七聆

好久不写同人了，

算是我想象中酒红的结局吧，好怕OOC，文力不足求轻拍。

第一章主要是红叶对晴明的执念，没酒吞，还请各位忍耐。

原本预定结局BE，不过我这人容易跑偏，亲妈之魂叫着要HE要开车，所以还是未定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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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红叶从封印中苏醒过来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拥抱晴明。

“晴明大人～”

听着红叶甜腻的呼唤，阴阳师面色微苦，内心仿佛经过一番天人交战，在她扑过来的时候没有选择避开。红叶如获至宝般紧紧贴在他的胸口，胳膊在他的背后交叉，加深了这个难得的拥抱。

“晴明大人，终于肯抱红叶了呢～”

阴阳师的胳膊有些尴尬地垂在身侧，沉默片刻，轻轻推开了红叶，说道。

“红叶，你放开我，我有些话要对你说。”

红叶恋恋不舍地松开这甜蜜的禁锢，像小孩子讨赏般看向晴明，“只要是晴明大人的愿望，红叶都会去做的，所以晴明大人，请奖给红叶一个吻吧～”

“红叶！”阴阳师无奈的嗔怪一声，向旁退了一步，与红叶拉开了些许距离。手臂引向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两个蒲团，中间还摆有一个矮木几，上面备好了两个茶杯。

“我们去那边，坐下说吧。你……可以喝茶吗？”

“只要晴明大人喜欢，红叶喝什么都无所谓哦。”

安倍晴明将斟酌了许久的解释缓缓道出，他看着红叶的表情从一开始眷恋的笑颜，慢慢变成无以言表的震惊。这些真相仿佛锋利的刀刃，一片片的割碎着眼前人的心脏，她的身体开始颤抖，眼神失去光彩，那粘在自己身上的眼睛也渐渐低垂了下去。讲到与红叶约定的是黑晴明而不是他的时候，他的舌头突然打了结，不忍心再说下去。

“所以，”红叶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晴明大人的意思是，当时来见红叶的，不是你？”

晴明沉默了几秒，艰难发声，“对不起红叶，那并不是我……”

“说只要红叶吞食这血肉，就会变美，就会给我很多很多的爱的人，不是你？

只要红叶成为绝美的女鬼，就会回来爱我的人不是你？”

红叶疯狂地大笑起来，笑得几乎趴在矮几上，笑得眼泪被挤出眼眶，顺着脸颊滚落，砸在和服上。半生痴狂，换来的只是一句对不起。她堕落为鬼，去杀人，去吞食，从此味觉只剩下那腥味，这些瞬间都失去了意义，可笑，着实可笑。晴明想要伸手去安慰，却又顾虑这温柔，是否会将她伤的更深。

“就算不是你，”红叶止了笑，却止不住眼泪不停地溢出，她看向晴明，眼神里带上了一些祈求，“只要晴明大人爱红叶，就够了。”

“红叶……”晴明踌躇再三，不敢去看她的眼睛，千般道歉自责的话语到了嘴边，也只是化作一句对不起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爱你。”

红叶又回到了那片枫叶林。

呵，除了这里，她又能到哪里去呢？

她倚在一棵枫树下，身旁散落着数不清的酒壶，也不用酒盏，就直接那么一饮而尽，空酒壶被她随手扔在一边。

“晴明大人……你为何，就是不爱红叶呢？”她又喝了一口酒，所谓一醉解千愁，可她都喝了这么多，醉了这么久，那愁却浓的如化不开的墨，始终堵在心头，挥散不去。

红叶一只手撑起身子，一只手扶着枫树粗糙的树干，摇晃着想要站起来，眼前只见一片天旋地转，脚步一个不稳，向后倒在了一地的枫叶上。

她醉眼迷蒙的望着枫叶之间的天空，澄澈的蓝色仿佛晴明的狩衣，她的晴明大人啊，仿佛这天空一般干净，而自己，就像这碧空下的红枫，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远，远到触不可及。苦笑一声，红叶呢喃着闭上了双眼，“晴明大人啊，即使你不爱红叶，红叶也会一直一直，一直爱着你啊……”

酒醒时已是天黑，夜空和枫叶融为一体，红叶迷蒙地眨眨眼睛，坐起身来，不知何时多出了件羽织从肩头滑落。

“嘁，多事！”

红叶知道是谁，那个人似乎不在，却又无处不在。他是房门口偶尔出现的一束绣球花，是屋檐下突然出现的精致风铃，也是现在总会自己填满的酒壶。她厌烦他，叫他滚，所以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，但是又渗透进她生活的点点滴滴。

红叶扔下那件羽织，回去了。

永不褪色的红枫林仿佛稀释了时间，红叶遣退了随从，一人住在这里，日出便随意找一颗枫树喝酒，醉了便卧在铺满枫叶的地上，她也没有刻意去计算时间，渐渐的，心竟不如开始那么痛了。

但是，也渐渐地跳不动了。

一缕灰色出现在左手指尖，渐渐蔓延开来，从指尖到手掌，再到小臂，凝脂般的肌肤变的干枯，毫无生机，然后腐朽，腐肉剥落后仅剩下暗色的枯骨。红叶一早便注意到了这处异常，只是，注意到了又有何用。那些腥臭的血肉，完全是为了晴明大人才勉强吞咽下去，既然这已经不是晴明大人的愿望，那她宁愿放弃，即使会缺失妖力就此消散。

红叶将枯手藏在和服袖中，开始还能如往常般在枫林中饮酒，但是随着妖力的流失，身体腐朽的越来越快，很快便不能出去，最后只剩下头部还勉强维持着美丽的样子。红叶躺在榻上，恍神间，似乎看见了那对鬼使兄弟，等着引渡她的灵魂到冥界。

“这样也好吧……”红叶闭上眼，意识渐渐沉入黑暗，“清明大人，如果有来世，可以爱红叶吗？”